《爱情公寓》电影在上映前就遭遇一系列问题。没有正式预告片,被剧方起诉侵权,网传出现大量退票事件导致万达影城关闭线上退票通道,本以为这些负面因素会在上映后得到缓解,没想到更大的麻烦来了。8月13日,中国电影报道发微博质疑《爱情公寓》偷《一出好戏》票房,已经因“挂羊头卖狗肉”被老粉回踩的《爱情公寓》再一次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尽管爱情公寓官微已经否认了这一事件,但仍显得苍白无力。《爱情公寓》电影之所以让人期待,就是因为其剧版的经典,在上映后暴露了“挂羊头卖狗肉”的套路,在老粉不想买单,豆瓣评分仅2.6的情况下,上映4天票房却达到5个亿。
《爱情公寓》电影被怀疑偷票房并不新鲜,在电视市场频繁出现票房作假的案例后,大众对整个产业的信任度已经越来越低。
影视行业票房频频作假,影片从籍籍无名到票房爆棚
偷票这一影视行业黑幕很早就被暴露在公众之下了。
尤其引起关注的是在2010年上映的《赵氏孤儿》。当时,有关于《赵氏孤儿》的一段时长1分07秒的视频在微博上传开。在这段由手机拍摄的视频中,一为观众来到某影城服务台要求购买《大笑江湖》电影票之后,售票员没有从售票机中取票,而是从柜桶里拿出了一张电影票,票面显示为《赵氏孤儿》。
结果是观众拿着《赵氏孤儿》的票看了一场《大笑江湖》。
此后,票房造假问题就频繁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电影《武侠》遭遇错票门,《大武生》遭遇偷票房,而在近年来,2014年韩寒的《后会无期》上映,却被发现给的是《小时代2》的电影票,当时《小时代2》的口碑也不尽人意,很多书迷表示失望,电影评分极差,但是却也轻松破亿。
在2017年大火的《战狼2》也难逃被偷票的厄运。有不少影迷在网上晒出了自己的票根,自己所购买的电影票竟然是手写而成,店员当时给出的解释是打印机坏了。他们所持的票根,原来并非《战狼2》,而是同期上映的另一部电影,结果被加上《战狼2》的片名,先是在影院播放一段另外一部电影的片头,然后再重头开始正式播放《战狼2》以此来骗取票房战绩,并且最终也没能解释是谁偷的票。
五花八门的票房作假
发行方为提高自己的票房收入,一般会通过自己买入电影票、增加影片排片量或偷票增加自己影片的收入,目的是吸引消费者观看电影。
由于院线掌握着票房数据的来源和控制能力,发行放要想在票房收入上作假必须通过院线。按照制片方、发行方、影院在票房收入方面按比例分成的规则,很多发行方以出让己方的分账比例为代价,获得院线的“协助”。
假设某影院同时上映《爱情公寓》和《一出好戏》两部电影,两部电影与片方的分成比均为4:6。而《爱情公寓》与影院协商将比例提高到5:5,这就意味着《爱情公寓》的票房越高,影院的收入就越高,影院就会将《一出好戏》的片房腾挪给《爱情公寓》。
此外返点也是电影市场内部比较常用的手段。比如,2013年《小时代3》上映的时候,就有业内人士通过微博曝光了制片方与院线达成的返点协议:排片达到40%,给影院一个点;排片达到45%,给影院两个点。片方通过增加电影排片量既能推高自己的票房,又可以挤掉竞争对手的排片量。
高票房给消费者制造出“这电影受欢迎,应该很有看点”的假象,吸引消费者买票观看。但也有很多电影暴露的问题太多,很多看过电影的消费者在网上传递的负面评价使得后续票房增长乏力,尽管如此,还是有片方愿意自掏腰包买票,为的就是让数据好看一点。
为什么要花钱买数据呢?
这里面涉及到资本运作。很多资本预先把一个电影票房以保底的形式承包下来,很多上市公司买下电影的发行权并不指望能在票房方面为其带来收入,这些公司更关注电影在二级市场的反响,这些公司会推出相关理财产品,股价也会随电影的票房波动,散户看到票房走高,就会迈入该公司的股票,理财产品也相对好卖,一旦他票房不如意,股票就会下跌了,理财产品也难卖,资金链条就会面临崩溃。所以有些相关资本方需要买票房,制造出表面繁荣的景象,这些都是围绕着电影市场衍生出来的利益。
以《叶问3》为例。2016年3月4日,电影《叶问3》在大陆上映,半月便累计了7.9亿元票房,但随着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调查结果显示,《叶问3》总票房中含有部分自购票房,发行方认可的金额为5600万元。在票房造假事件的背后,涉及到数十家参与此次资本运作的公司,而这数十家公司均与上海快鹿集团有关联,甚至直属快鹿麾下。
快鹿集团旗下诸多金融产品及上市公司都对《叶问3》进行了大量投资,包括股权众筹和P2P,快鹿还用认购发行权的方式关联了几家上市公司哄抬股价,但随着票房注水风波持续扩大,整个快鹿集团出现危机,最终并被定性为金融诈骗。
除了发行方,影院也经常出现偷票行为。尤其是三四线城市的影院,这些城市的影院分成比例更多,这些院线很可能利用废票手写票的方式,降低出票机的出票数量,给自己营造收入。比方说电影明明卖了一百张票,给发行方只结算五十张票,因为另外五十张已经通过废票多次利用卖了出去,而不出现在售票系统当中。
除了因为自身利益偷票房,影院的另一个目的是为了拿奖金。电影局每年都会评选国产影片优秀放映单位,一旦获奖,将会获得效益不错的优惠政策。因此,即便没有直接收入,许多影院也会把进口片和引进片票房偷到国产片名下。
尽管监管已经下发了很多监管措施,但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惩处力度,简单的谈话,通报批评已经起不到震慑作用,严惩才能让这些乱象得到更好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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